第十八章节:失地农民

失地农民,是指本来有自己可栽种农作物的土地的农民家庭因为一些原因而失去对土地的使用权。由于中国法律有声明土地尤其是农田是属于国有的,所以农民并没有土地的拥有权。

失去土地的方式来来去去只有一种,就是市政局因为发展需要而征收土地,市政局会按照法律补偿农民每一亩农田一千两百人民币。

而市政局以金钱的方式补偿失地农民之后,失地农民的日后命运并非市政局所关心的事情。

废话表过,回归正题…

就当我因为在集市尾端被黑色骑士男打败之后,正在伤心地依靠在丁易的怀中放声哭泣的时候,镜头一转,来到骊山富豪居住区的某一间豪宅,萧美玉的家,再把时间拨回至昨晚八点。

萧美玉坐在用老虎皮制成的豪华沙发上,手中握住一杯香槟,她的面前是一张以昂贵的紫檀木制成的镀金小桌子,小桌子上面放着几张人头照,一张地图,一些文件,以及一大叠人民币钞票。

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位身着名贵西装但面孔狰狞的中年男人,由于面孔实在是狰狞,走在街道上的时候,小孩子看到了都会吓得哭起来,成人都会闪避不及。

给骊山当地居民看到的话,一定会认出这个中年男人就是当地的霸王房产商苏老板。苏老板不只与各地官员有着浓厚的钱权交易,也与各地的黑势力也有深厚的关系,是属于不好惹的硬茬子角色。

而现在,萧美玉在家里与苏老板这样的人物面对面见面,这其中阴谋,显然而见。

由于隔音效果的关系,萧美玉与苏老板的对话读者们都听不到,只见萧美玉一边在地图上指指点点,然后又对人头照指指点点,而人头照的照片竟然是我、养父与丁易的照片!然后苏老板靠前来细心地听着讲解。

镜头转回现在…

“好了,小诗别哭了。虽不知道发生什么问题,不过你养父看你这么久还没回来,云吞面也要凉了,所以才要我过来找你了。”

丁易一边把我扶起来一边说明,然后清除他自己身上汗衫的沙迹。

“小诗,来,顺便清除一下你衣服上的灰尘,免得老人家担心。”

我止住了哭泣,连忙拍了拍身上的沙迹。

整理完一切之后,丁易这才牵着我的手往云吞面档口的方向走去,我便一边走路一边对丁易描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自然,我只对丁易隐瞒了我对宫崎美香的杀意,除了把追杀修改成追捕之外,其他的情节都一字不差地告诉了丁易。

“这样说那个魔域来的先驱者与黑色骑士男是一伙的了。”丁易听完后,便喃呢地分析起来。

“我也这样觉得,要不然他为何要阻止我追捕魔域来的先驱者。”

“对方武功强大,小诗你要担心啊。”

“嗯,下次遇到的话,打不过我就逃,直到我练功到很强为止。”

很快地,我便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毕竟让养父与丁易的父亲看到我那哭肿的容貌的话可不好解释。

即使如此,我的眼角还是有点发红。

于是我与丁易手牵手一边商量用什么借口应答询问一边经过人群走回云吞面档口。等到回到云吞面档口之后,养父与丁易的父亲早已吃完云吞面,正在喝着咖啡等着我们。

“小诗,怎么你出去找人这么久?云吞面都…诶?怎么你们两个全身肮脏了?”

养父惊讶地看着我们两个,丁易的父亲也是吓了一跳。

“是这样的,我们不小心被一辆严重超龄的货车的烟管喷了全身。”我连忙按照刚才商量好的借口应答。

“小诗说得没错,那辆货车的黑烟非常浓密,肯定是超龄二十年以上的交通工具。”丁易也连忙应答。

“小诗,你看,你的眼睛红了,被黑烟呛到很辛苦吧?”养父递上了纸巾,要我处理一下眼睛。

“唉,这世道赚钱难,很多司机没有钱换新货车呢!”丁易的父亲听闻,感叹地道。

“好了,既然这样,你们快坐下来吃,云吞面块要凉了。”养父伸手招呼我与丁易坐下来。

我们吃饱并结算付款之后,四人便继续逛集市,只是养父与丁易的父亲不约而同地发现一些美食档口竟然收档了。

不用想了,那些提早收档的档口自然是刚才被可恶的宫崎美香他们光顾过的档口。

“诶?刚才羊肉串的档口还开着吧?怎么这么早就卖完了?”丁易的父亲首先觉得离奇地道。

“啊!肉夹馍也卖完了?本来要买一两个给小诗小易尝尝呢!”养父同样发现贩售肉夹馍的档口也提前收档。

接着养父与丁易的父亲也同样发现秦镇米皮、贾三灌汤包子、肉丸糊辣汤、洋芋擦擦之类的档口离奇地提早收档。

“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什么这些美食这么畅销?”丁易的父亲郁闷地道。

“不懂?”养父同样感到郁闷不己。

丁易这时来到我的身边,问道:“小诗,你刚才说这些美食档口的食品都是被魔域来的先驱者卷走的?”

我点头地道:“嗯。”

丁易恰有其事地推测:“难道那位先驱者的使命是制造整个骊山的粮食危机?”

“啊???”我被丁易的推测弄傻了。

“你想想看,如果那位先驱者天天这样卷走大量的食品,骊山还不陷入粮食危机啊?”

“胡扯!”我白了丁易一眼,随既我便明白丁易这样说的用意,他是要逗我开心。

就这样一言一语,我们四人便踏上回家的归途。

只是我们还不知道,还有另一场大危机正在等待着我们…

我来的时候是丁易用脚踏车载我而来,不过回的时候,是由丁易的父亲开着皮卡车送我们回家,毕竟脚踏车无法同时载我与养父。

当皮卡车快要接近我的家的山坡的时候,我注意到马路表面有很多重型交通工具行驶过的痕迹,尤其是推土车的履带痕迹非常多。

不过,我还没在意,因为这条路总会有罗里或者推土车行驶走过,虽然觉得数量未免太多了些。

只是当我注意到这个众多的履带痕迹竟然蔓延到我家路口,我就觉得不对劲了。而这时丁易、养父、丁易的父亲还没注意到这个可疑的履带痕迹。

最后,当皮卡车爬上我家路口的斜坡上之后,我们全部人终于可以看到眼前发生的灭绝人性的事件!眼前的这一幕映入我们的眼眸的时候,只觉得整个世界崩溃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令我们感觉世界崩溃了呢?

原来我家面前停了十多辆推土车,两辆城市管理行政局专用的装甲运输车,一辆拆迁办公室专用的指挥车,还有一辆据说价值一亿多人民币的长形大房车,大房车车身的黑色油漆在太阳的照射下,散发出刺眼的光芒。

武装到牙齿的五十名持枪城管一字排横在我们面前,每一名城管都戴上了防暴钢盔,整体上散发了一种让人生畏的煞气。

我的木屋早已被夷为平地,而且还燃烧着猛烈的大火,其他的推土车来回穿插于农田,推土刀把所有将即可收割的稻田都摧毁。

这根本是暴力拆迁!!!

“你们在做什么啊!!!”养父首先坐不住,下车后直接急速冲向大房车,不过很快地被城管一拳打倒在地上。

我、丁易、丁易的父亲也坐不住了,都下车跑向养父被打倒的方向。

我觉得怒极,本想冲向城管们用武力把他们都放倒,哪里知道这群城管见我向他们冲来,如临大敌,都掏出了短枪指向我!我不得不停下来。

我不知道万一开打起来的话我是否可以闪避过如此多的子弹,不过即使可以闪过,养父他们一定会被子弹波及。

就当我们被城管们用短枪对准着而僵持的情况下,有三个人从黑色大房车走了下来,一位像是城管队长,另一位是本村的村长,最后一位面貌狰狞的西装男显然就是房地产商。

看到房地产商,我大概可以想象为何我的家会被夷为平地了。

说到房地产业,房地场业是整个中国的主要经济支柱。除此之外,银行业、煤矿业、水利与发电等等,都可给中国带来可观的GDP值增长。

所以房地产商在中国社会的地位绝对不低,甚至不亚于古时候欧美贵族,村长啊什么的那些低职位的小虾米有时候不得不给房地产商面子。

现在,这样的三个大人物都来到我们的面前。

村长首先以高傲的眼神看着我们,然后开口:“你们大概知道我是谁了,我就不用自我介绍。”

他停了一下,便继续道:“我旁边两位就是城管部长与骊山有名的房地产商苏老板。”

“我才不管你们是谁,我问你们,为何摧毁我的家?”养父激怒得伸手指住村长怒问。

村长呵呵笑了一下,便从怀中拿出一本文件夹,然后翻开到某一页,再把这一页翻转对着我们。

“你家的地市政府要了,所以我们才会在这里。”

“那也不应该不经通知就这样拆迁啊!”这一回是我开口大声质问。

“哈!哈!哈!”村长听闻,嚣张地大笑起来,然后笑道:“区区一个刁民也配提前通知?你们的垃圾家当直多少钱?推了就是推了,反正你们不差这些家当。”

“你!!!”我们不约而同地对村长的话感到激怒不己。

“好了,好了,来看看征地补偿你们可以得多少钱。”村长看了看手中的文件,才继续道:“你家才七亩半农田,权当七亩农田吧。每亩地一次性赔偿价格一百人民币。”

“你们这群吸血鬼!!!”养父暴怒起来,想要冲向村长。

我本想阻止养父,不过来不及了,其中一名武装城管一脚踢中养父的肚子,把养父踢回原地跌倒在地上。

丁易与丁易的父亲看着黑压压的枪口群,只能寒着脸站住不敢轻易妄动。

我扶起了养父,恨恨地瞪着村长。

妈的!每亩地才补偿一百人民币???如此低的补偿标准,要我们全家吃西北风啊?

“还没结束,扣除了拆迁经费,市政府流通税,我们的三公消费,清除垃圾费,保险,拆迁办的吃喝消费,好处费等等,你还倒欠市政府五万人民币。”

什么???我们不但得不到征地补偿,还要倒贴这群强迁队伍可疑的开销?这是什么世道?中国还有没有王法?

“村长,你这是要激起民怒,平白制造官民矛盾!你不怕受到法律的制裁吗?”不等我发难暴起,丁易这时抢先大声质问。

村长、城管队长与苏老板像是听到天下最好笑的笑话那样,势不可止地棒腹暴笑起来。一名城管本想给丁易一场教训,却被暴笑中的城管队长阻止。

我们冷冷地看着他们,一言不发。

等村长他们笑够了,村长才继续道:“小子,官民矛盾又怎样?贱民们无权无势,根本翻不起风浪。至于法律,是为权贵服务的,你以为法律是用来保护贱民的啊?哈?”

村长说得没错,无权无势的人民根本无法对抗强大的权贵集团,而且不论是什么国家,法律是有钱人玩的事物。

“你们可以滚了,记得去市政局偿还欠款!否则得不到更新户籍本,毕竟你们的户籍本已经烧了。哈哈哈!!!”村长讲完,便笑着与城管队长、苏老板走开。

等他们走开后,城管大队便围上来,驱逐着我们离开。

我不敢施展轻功攻击城管大队,因为城管们的手枪还指着我们,为了避免子弹波及养父他们,我只能把恨意往肚子吞。

我难过地看着生活了15年的家化为灰烬,眼泪不停地从眼眸流下。最后只能上了丁易的父亲的皮卡车,悻然离去。

在车上,丁易不满地开口:“老爸,村长他们太过无法无天了吧?难道没有办法替小诗讨回公道?”

丁易的父亲一边驾着皮卡车一边寒着脸回答:“他们没有出动黑社会人士对我们赶尽杀绝算是很好了。官官相护,一般老百姓讨公道难如登天。”

我们听闻,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丁易的父亲接着道:“现在最重要的是给小诗他们寻找住处。”

“了解。”丁易回应。

我静静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心里正在思考接下来的日子何去何从?除了小木屋没有了,课本、书包、校服也没有了。尤其是课本,我不知道该怎样向学校交待?

排除了神选者物品以及将会用来偿还市政局欠款的人民币不计的话,我全身家产只剩下这身汗衫、鞋子、身份证、以及从集市买回来的五元闹钟而已。

我可以知道的是从现在开始,我与养父正式成为流离失所的失地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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